被汉光武帝刘秀废除的“内朝”是如何在东汉死灰复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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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文《东汉的开国皇帝光武帝刘秀为什么要“废除”内朝(中朝)?》中提到,外戚王莽通过内朝专权取代了西汉,导致汉光武帝刘秀登基后废除了内朝。然而东汉的外戚后来也通过内朝专权。那么“内朝”是如何在东汉死灰复燃的呢?接下来说说自己的一家之言。

首先要说明的是,汉光武帝废除内朝不是取消内外朝而将权力还给三公,而是改变了西汉大将军大司马兼领尚书事为内朝首脑的格局,改成皇帝直接领导内朝。说白了,西汉内朝的长官从霍光开始是大将军大司马兼领尚书事,汉光武帝则把东汉内朝的长官改成了皇帝本人。

光武帝对内朝的改革造成了三个后果:第一,与西汉相比,内朝核心机构尚书台进一步发展为朝廷的核心机构,即所谓“虽置三公,事归台阁”;第二,因为内朝长官变成了皇帝本人,所以宦官有了参政的渠道;第三,皇帝的工作量大幅增加,以至于诞生了成语“乐此不疲”。

然而光武帝对内朝的改革存在重大隐患——对皇帝的要求很高。光武帝对内朝的改革是以皇帝亲自主持内朝日常工作为核心的,一旦皇帝无法亲政,内朝运转就会停止,进而导致朝廷运转失灵。光武帝、汉明帝、汉章帝都是成年登基的皇帝,没有出现皇帝无法亲政的问题。

章和二年(88年),年仅三十三岁的汉章帝去世,其子刘肇继位,是为汉和帝。汉和帝继位时只有八岁,根本不能亲政,这就意味着皇帝亲自主持的内朝将要停止运转,整个朝廷也有停摆的危险。就算从江山社稷的角度考虑,东汉也必须选出一个代替小皇帝主持内朝的人。

于是汉和帝的嫡母窦太后临朝称制,窦太后的几个兄弟则出任侍中、虎贲中郎将、中常侍等内朝官职,窦家以此控制了内朝。永元元年(89年),窦太后的哥哥窦宪凭借“燕然勒功”出任大将军,东汉的内朝主持者再次变成了大将军。光武帝对内朝的改革成果至此宣告消失。

虽然汉和帝后来依靠宦官消灭了专权的窦家,但由于汉和帝到汉献帝的历代东汉皇帝都是未成年继位,导致外戚总能利用皇帝年幼而掌控内朝。正因如此,汉光武帝刘秀废除的“内朝”不仅死灰复燃,还发展出了“外戚与宦官交替专权”的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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