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峭《化书》卷4仁化诗解4书道忘乎手笔凤鸱自听自察知人情伪观人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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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峭《化书》卷4仁化诗解4书道忘乎手笔凤鸱自听自察知人情伪观人知人

  题文诗:

  心不疑手,手不疑笔,忘乎手笔,乃知书道.

  和暢非巧;淳古非朴;柔弱非美;强梁非勇.

  神之所浴,气之所沐.是故点策,蓄血气顾,

  盼含情性.无笔黑迹,无机智状;无刚柔容,

  无驰骋象.若皇帝之,道熙熙然,君子之风,

  穆穆然是,故观之者,其心也乐,其神也和,

  其气也融,其政太平,其道无朕.夫何故焉?

  见山思静,见水思动,见云思变,见石思贞,

  人之常也.凤不知美,鸱不知恶,陶唐氏也,

  其不知圣,有苗氏也,其不知暴.使陶唐氏,

  恃其圣其,亦非圣也;倘有苗氏,知其暴其,

  亦不暴也.众人皆能,写人之形,而不能写,

  己之形也;皆能求人,之恶不能,求己之恶;

  皆能知人,之祸不能,知己之祸.是以大人,

  听我自声,察我自色,候我自形,伺我自气,

  然后能知,人之情伪.观其文章,则知其人,

  之贵贱焉;观其书篆,则知其人,之情性焉;

  闻其琴瑟,则知其人,之道德焉;闻其教令,

  则知其人,之吉凶焉.小人由是,知唐尧之,

  容淳淳然;虞舜之容,熙熙然也;伯禹之容,

  荡荡然也;殷汤之容,堂堂然也;文王之容,

  巍巍然也;武王之容,谔谔然也;仲尼之容,

  皇皇然则.天下之人,可以自知,其愚与贤.

  化书之70:书道

  【原文】

  心不疑乎手,手不疑乎笔,忘手笔,然后知书之道。和暢,非巧也;淳古,非朴也;柔弱,非美也;强梁,非勇也。神之所浴,气之所沐。是故点策蓄血气,顾盼含情性。无笔黑之迹,无机智之状;无刚柔之容,无驰骋之象。若皇帝之道熙熙然,君子之风穆穆然。是故观之者,其心乐,其神和,其气融,其政太平,其道无朕。夫何故?见山思静,见水思动,见云思变,见石思贞,人之常也。

  【译文】

  心与手合一,手与笔合一,忘掉手和笔,然后才可以明白书法的诀窍。融和顺畅,并非就是灵敏机巧;醇厚质朴有古风,并非就是朴实;柔弱,并非就是美丽;粗暴凶狠,并非就是勇敢。由于意识笼罩,元气熏陶,所以出谋划策中含有血气在内,接人待物中含有性情在内。没有笔墨留下的痕迹,没有机心智谋的形状,没有刚强柔弱的容貌,没有驰骋万里的征兆。就像皇帝之道那样温和欢悦,就像有道德有学问之人的风格那样端庄宁静。因此能看到这些事情本质的人,心地愉悦欢欣,精神平和无波,元气融合于内,执政盛世太平,处事无兆无象。什么原因呢?看见山的时候心里就会安静,看见水的时候心里就会发生波动,看见云的时候心里就会产生变化,看见石头的时候心里就会变得坚定,这就是人之常情。

  化书之71:凤鸱

  【原文】

  凤不知美,鸱不知恶,陶唐氏不知圣,有苗氏不知暴。使陶氏恃其圣,非圣也;有苗氏知其暴,不暴也。众人皆能写人之形,而不能写己之形;皆能求人之恶,而不能求己之恶;皆能知人之祸,而不能知己之祸。是以大人听我声,察我色,候我形,伺我气,然后知人之情伪。

  【译文】

  凤凰不知道自己美丽,鹞鹰不知道自己凶恶,上古时期陶唐氏族不知道自己是圣人,有苗氏族不知道自己残暴。若陶唐氏族自恃圣人之族,就不为圣;若有苗氏知道自己残暴,就不为残暴。众人都能够描述他人的形象,而不能描述自己的形象;都能挑剔他人的毛病,而不能挑剔自己的毛病;都能知道他人的灾祸,而不能知道自己的灾祸。因此道德高深之人倾听自己的声音,观察自己的气色,守望自己的形体,调理自己的元气,然后就能借此推知人情世故。

  化书之72:知人

  【原文】

  观其文章,则知其人之贵贱焉;观其书篆,则知其人之情性焉;闻其琴瑟,则知其人之道德焉;闻其教令,则知其人之吉凶焉。小人由是知唐尧之容淳淳然,虞舜之容熙熙然,伯禹之容荡荡然,殷汤之容堂堂然,文王之容巍巍然,武王之容谔谔然,仲尼之容皇皇然。则天下之人,可以自知其愚与贤。

  【译文】

  阅读了他写的文章,就可以知道其人格是尊贵还是卑贱;看了他的书法篆刻,就可以知道他的性情如何;听了他用琴瑟弹奏的音乐,就可以知道他的道德修养如何;听闻到他颁布的法令,就可以知道他的吉凶如何。我于是知道,唐尧时代的社会民风淳朴自然,虞舜时代的社会民风快乐无忧,伯禹时代的社会民风坦坦荡荡,殷汤时代的社会民风庄严大方,文王时代社会民风高达巍然,武王时代民风刚直不阿,仲尼时代社会民风惶惶不安。因此天下之人就可以知道自己是贤达还是愚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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