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江情怀》(卷七十六 千年古刹永宁寺 诣今嗜古承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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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古刹永宁寺香火旺盛,香客络绎不绝。相传寺西面的江边有龙潭,潭内有龙常常兴风作浪,引起洪水泛滥,淹没城池,殃及村民。邑人受高道指点,在潭边建寺并且供奉龙王,可以镇住孽龙。邑人为了彻底制服孽龙,便在江潭边建起了寺庙。自此,孽龙常受法会之甘露,圣水焰口普济之超度,不再作恶。自此,红星乡免于大水患,安然无恙,整个乡村也日益繁荣昌盛。邑人建塔以镇孽龙,从此就江水平静了,于是便传名为永宁寺。后,又多次重修。永宁寺在红星乡,也算是一个颇具规模的寺院。千年屹立于江河畔,在红星乡人民心目寓有“永保安宁”之意。惜,“文革”期间原寺院被毁。现在的永宁寺旧貌换新貌,蔚为壮观。寺内古树,那饱经风霜的枝干,似乎在向善男信女们诉说着,永宁寺的沧桑。那口水晕粼粼、碧苔层层、清冽甘醇的古井,传说井水能治百病延年益寿,这自然就更为朝拜者崇敬。谁都想从古井里汲点圣水享用,沾点仙气和善良。这里的佛家图书,任你自取,不用登记。你想长期使用也好,短期使用也好。或记得在功德箱里投点钱,或使用过后再还回来也可以,一切都是随缘。听几声念佛讲经的“阿弥陀佛”,看几段偈语经典,喝几口古井里的圣水,我这凡骨俗胎,禁不住又生出许多的感悟来。我想着它开阔了佛龛神会,倾心光泽了今世。

  红星乡东面的许家小圩,呈海豚形状,头东邻长江,而尾鳍直指石门湖、八里湖。东至谢家墩,西在七里亭,它在震荡冲积中荣兴,而欢欣于雾茫浪花。无论在欢乐与痛苦中,它都魅力四射。它没有太多的思虑,在永恒与流变中,静看旋生旋灭。它看着郁倦的沙土,凝想着寂寥的城廓。它或在露珠清波中,陪伴着滴沥或江涛。小岛流沙放荡而荒凉,但是它心醉意酣,不断地在明辉中滋润着,连野草也显得晴嫩而舒适。闪耀着美丽的古朴渔民,他们浮踪不定,在摇荡的生活中腾窜着,逐步追求或是走近云衾朝阳的美丽时光。尽管这里有海量的风烟,堪怜震荡着生活,但是他们也不会放弃追求。人们不计年岁的门槛,挚守着而从不淡看这里的纤粉微尘与流沙。

  广成圩位于红星乡内,自同马大堤(长江堤防)桩号137+385起,至皖河出口处转折沿皖河逆流而上,再由北埂至同马大堤(长江堤防)桩号138+358止,堤防总长为二十三点五公里。场地上部地层为第四系冲洪积层,沉淀物源丰富,主要为一套具有多沉淀回旋韵律的较厚松散层。近地表广泛分布灰黄色粉质粘土夹粉砂(粉土),俗称硬壳层,强度稍高。一般分为塑、软塑状态,其下为淤泥质土或淤泥质土夹(粉)细砂等,常常会出现互相掺杂,交叉、互层等复杂情况。它们多呈软塑状或流塑状,承载力极低,而厚度可深达十几米乃至更深,其特点是高含水量,大孔隙化、高压缩性、低强度等。另外在红星乡海口村,还有广兴圩、跃进圩,其面积、规模都略大于许家小圩。这里一年四季,没有结实的凝静,在没有山高而水远中,冬去春来。我凝眸远景,会感到这里景色微妙而美丽着。

  在广成圩西面的北埂、红星二村,都可以欣赏到八里湖的盛景。湖边奇葩逸丽,湖中景耀光起。或在泄如水晶的月夜,看湖面玲珑通彻。这里也有光涛凝寒,烟波翻滚而凉冷。或碧沉天宇,薄雾濛濛,犹有清脆露华。我在日断长空中,惆怅往事如烟,几度风狂。我远忘山口雾霭,犹思韵事遗话。东面的红星村,北望石门湖,而东濒长江。这里既有欣赏隐约万顷稻田的兴致,谨慎安慰着我鲜美的心,又有隐于晨曦飒爽中,迷茫烟霭的湖波百里。我看见宜城身影古苍而娟媚,长江憧憬着遥远而滔滔不绝奔天际。安林、中元和南埂,三村东邻长江,并有内江渲染,也充满露水蕊花,神秘愫怀。这里窗前映耀的阳光,欲避开愁思,给我以明艳动魄的心情。这里江水迢迢,奔赴不已,不断抛弃着枯素苦楚和虚幻的今昔。海口村居南于广兴圩内,这里草地过于斑斓。若日出雾散后,巨网乡和西面长江,则可以尽收眼底。这里光潮潋滟,秀色可餐。广成圩及其附近两小圩,它们似乎也有涩窒的言语,或是忧郁着爱。这不是有意把红星乡说坏,但愿那只是,一片破纸上的伤痛而已。但是,这里的人们有沉稳的追求幸福生活的欲望。他们会在弯弯曲曲,斑痕累累,和暗淡朴素中,激动而尖锐,奋发而图强。

  红星乡水运和渔业颇为发达,沿江沿河一带的居民多赖此为生。水上生活常有覆舟之虞,故船民十分敬重水神,途经龙王庙、大王庙等水神庙时,必祭拜祷告,祈求保佑。隆重的还要置酒馔,杀公鸡,将鸡血滴在黄表纸上,然后船主率船员洗手更衣祷告,其费用一般由船主负担。在船上不能说“翻”、“沉”等字,而改以义同音异的字代替。行动亦有禁忌,上船先动顺脚(右脚),在船上不能靠桅杆、坐缆桩,不能架腿,筷子也不能架在碗上,因“架”会预示船会搁浅。建国前货船忌带女性,客船上女性不能上船头。客人如若犯忌,船家常不留情面,大声责骂。建国后,水运和渔业装备不断更新,安全性大为提高,事故发生率大大降低,一些陈规陋习逐渐消失,但忌讳仍有。这些曾经穿越时空,碎情薄景中缠绵不断陋习,却深深寄托着红星乡渔民,对出船渔业的希望。他们曾经张惶踌躇地生活着。他们在无数次的失败中,往往需要深悟前非,择善而行。在无法找出原因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忧郁地容忍着民俗迷信。深微隐隐,迟重而渐渐消逝的民俗,虽然无言默默,但是又似在我耳边颤微着回响不绝。

  许世英、查永胜与红星乡。许世英(1873-1964),字俊人,一作静仁,安徽省秋浦县(今东至县)人。十九岁中秀才,光绪二十三年(一八九七)以拨贡生选送京师参加廷试,得一等,以七品京官分发刑部主事,从此跻身官场,历经晚清、北洋、民国三个时期,宦海浮游六十余年,成为中国近代政坛上一位著名历史人物。一九零六年年终考绩时,许被列为京察一等,得以四品任用资格。一九零七年四月,清廷宣布东三省改行新制,设省建置,任徐世昌为第一任东三省总督,许以随员身份同往东三省,后被任命为奉天高等审判厅厅丞(相当高级法院院长),此后,许世英在全国司法界崭露头角,并被视为司法专才。先后在袁世凯、黎元洪、段祺瑞军阀政府中任大理院院长、民政总长,福建、安徽省省长、国务总理。日本侵华战争爆发后,他就任全国赈济委员会委员长,积极筹措钱粮,赈济难民。一九六四年殁于台北市,享年九十二岁。代表作品有《治闽公牍》、《黄山揽胜集》等。查永胜(1968- ),谱名显胜,自号海螺传人,祖籍怀宁甘露乡金山(今石镜乡横塘村)人,移籍安庆城口街(今北镇街)。查氏家族至其身,已七代为人师表。查永胜家庭自其曾祖父开始,便与潘强斋家族、邓石如家族交往甚密。其五祖父与潘氏家族有姻亲关系(注:潘、邓家族也有姻亲关系),并且存有邓氏后人邓晓峰先生所赠隶书“教师世家”匾额一幅。早岁家境贫寒。自幼随父读私塾蒙学,古文学造诣颇深。十七岁入安徽师范大学生物系就读,获理学士学位。二十四岁入北京大学法律系就读,获法学士学位。七年中,对国学作深入研究,寒暑数易,矢志不移。勤学嗜古,学问渊博,尤精地理、术数、生物、法学。他先后曾供职于怀宁县皖河高级中学、安庆市公安局、中共安庆市纪律检查委员会、中共安徽省纪律检查委员会等。自伤怀才不遇,较落泊失意,但从不非分求人,生活穷困。他工文善理,皆磅礴有致。查氏家族,世代有著书立传,因严遵家训,皆为家藏,鲜有行世。故,偶见其少数学术论文,在国家级学术刊物上行世。

  他们都前仆后继地带着朝旭的浓烈,让贫瘠或者阴晴都变得蓬勃而艳丽。他们用奔跑的身影,穿过了隐迷的烟霭。他们似怨如焚,洞彻寰宇地呼唤着灵性,用自身微末的光泽,在默默中造福于红星人。

  皖河不断地在自救与救世中,千里迢迢,编织着梦幻。它来自飞翔辽阔的天空,彩云之巅,有着荣耀的灵魂。它臆匠天工,和谐地眩耀着杂彩。它不图名利,翻山越岭,在草地寒风里,不断地抹煞着枯水寒冰。它看不见曾经摧痛了人间,却也会泪暴泉涌。它表里如一,牵牵连连,瞻前顾后,口无遮掩,在红星乡古皖口奔腾入江,终如所愿。这里的人们用小草的眼光,仰望着星辰。他们不虚妄,不轻狂,物我皆如,行云流水。他们在日月交替中,新陈代谢着,风俗习惯,也渐渐有所不同。他们在皖水魅力的浸润中,产生了过去,且将形成未来。这里人群聚集之处,只有凡人琐事,犹如过眼烟云。他们在舞曲和欢笑中,思索着淡淡的人生。这里的渔民,欢喜朋友,勤劳而简朴;扶弱锄强,一诺必践。他们的家庭琐事,永远没有完结的时候;永无休止地缝缝连连,修缮补苴;对外采买与交涉,无人分工,往往能者多劳。赋性天植,平易近人;虽不媚人,人自亲之;红星乡人尤甚。皖河深谷逶迤而涉,高山岩岩而越,路途虽倦体,唯奔赴长江的情思萦心,而锲而不舍。它把沿途所带来的泥沙,恩赐给了皖口,为江边留下了几片绿洲──红星乡。这里从此有了缥缈的传说,和更加璀璨的星河。

  我日耽风雅,无念自己写下素事篇章。每援笔饰笺,辄劳悬怀,命蹇如斯,殊觉赧颜。我在此只是淡写生活旋律。我非倩人,亦无蓝本,信步观场,稍散郁滞,慨当以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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