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丛书《岭南传奇》⑥乱世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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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彪炳千秋

  珠江源远水长流,浩宇苍天日月浮。

  大地荒川人拥有,洪潮湖泊浅淤洲。

  高山峻岭居禽兽,草木丛生涧壑沟。

  沧海桑田民造就,衣丰食足庆丰收。

  世事冥冥,人间渺渺,天地无常,变幻莫测。有道是: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患。人生,幼稚茁壮生,老迈耄耋死,艰难曲折,崎岖坎坷,沉浮起伏。途遥遥,路漫漫,时机偶遇,缘情巧合,奥秘离奇,惊天动地,令人意想不到,瞠目结舌,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能不承认事实,既叹因果始终循环往复盛衰极反,善有善报恶有恶极不是不报,时间未到的整世恒言流传千古……

  圣女月娥和义仆陈芥之死,正是人间惊天地泣鬼神的绝无仅有的独特离奇的缘情爱恨男女传奇,视死如归挚情大爱的人生绝唱。

  圣女月娥面对自己心爱的丈夫变成凶残狂暴的歹徒恶魔,心中有说不清道不尽的苦衷,悲伤绝望的凄楚,生逢乱世,造化弄人,灾害祸患,痛不欲生。在罗仁暴怒拔出腰间寒光闪闪的长剑这一刻,不逃不避无畏无惧大义凛然闭目等死,在电光火石闪现的刹那间,义仆陈芥飞身跃出,伸开双臂搂抱着圣女月娥,脸对脸背对背紧紧贴在一起,腰背阻挡罗仁出鞘的长剑。罗仁锋利的长剑刺中陈芥的胸背,穿过圣女月娥的前心,深透五脏,把陈芥和月娥二人的身体串连在一起,血流如注,染红了山岗草木。月娥和陈芥似乎沉醉在致高无尚的无限大爱中,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享受到人生真诚挚爱,为爱不畏惧死亡的忘我境界。在临近死亡的这一刻,双双被长剑穿透胸背还紧紧拥抱不松手,直挺挺地伫立在一起,脸贴脸,胸对胸,度过生命最后的瞬间,相依相偎不倒,立地顶天如有神助。

  霹雳一声,当空炸响。“轰隆隆”——雷神大作、惊天骇地,吓得杀手罗仁惊恐万状,面如土色,拔出长剑落荒而逃。电闪雷轰,大雨铺天盖地弥漫了西樵山,隐没了圣女月娥和义仆陈芥的身体,狂风呼啸,山洪爆发,西樵山在风雨飘摇中,致使死者尸体不知去何,成为千古之谜……

  噩耗人传人,村传村,一下子传遍了西樵山部落族人,传到了大长老赵佗的耳朵里,惊骇了赵家军将士魂魄,伤透了圣女儿子小方和姨甥吕嘉的心灵。人人都在哀悼圣女月娥和义仆陈芥。

  大长老赵佗老泪纵横,悲哀沉痛,圣女和义仆之死,追悔莫及。罪魁是罗仁,祸首是赵始,造成人间灾难的是战争,而自己是南征五岭的大统领,责无旁贷,无可篡改的罪孽根源啊!要不是自己的儿子赵始用断肠草浸泡在缚娄国饮用水的源头蓄水池,毒杀了缚娄国的人畜,害得缚娄国国亡族灭,就不可能造成罗仁的深仇大恨。虽然自己以实际行动履行以血还血以命偿命以表化解仇恨,让罗仁亲手用剑刺杀自己,以一死解开罗仁仇恨的心结,让岭南百越诸族与赵家军和睦相处,然而,鬼使神差,自己命未该绝死里回生。真是造化弄人,颠三倒四。赵佗的真诚挚心,感动了圣女天娥,得到了天娥由衷的爱慕,以身相许,带领族人归顺赵家军,让赵佗和缉百越的政策顺利施行,才有为百越诸族鸿蒙开化平定西樵山不杀一个百越人的效果,让赵佗看到了在岭南弘扬华夏文化优良传统的曙光。天地人间,文化哺育人民的心灵,引导人民向上向善。作为领导者,为民生造福祉,才是义薄云天的壮举,民以食为天,衣食住行,人间所需。土地,才是人间生存依靠的根本。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赵佗终于明白了,只有让百越诸族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才能自然而然地化解战争的伤痛和仇恨,自己首当其冲的责任担当,就是敢于天下先的人间道义,为民造福彪炳千秋。

  赵佗明白了天地山水江河海,是人间生存的根本空间,峻岭荒川沟涧壑,是万物繁殖的生长沃土,沧海桑田园林舍,是人间生生不息开拓进取发展壮大的衣食资源。天地与人间依存并生,万物与人唯一,天地人三位一体,天无私覆,自强不息行健,地无私载,厚德载物泽福,日月无私照,星辰光明灿烂,人无私心,天下为公,人类命运共同,与万物并生,与天地唯一,与山海共存,峥嵘岁月永恒!天地阴阳昼夜循环,人间男女生生不息,世事岁月周而复始,冥冥渺渺,转瞬即逝,生生死死,从无到有,从有到无,相生相克……

  赵佗追悼圣女月娥和义仆陈芥的亡魂,带着圣女的儿子小方和吕嘉登上西樵山,拜祭之后,挺立峰峦、高瞻远瞩,珠江三角洲尽收眼底。江波流水人家,大自然的生态景象如画。一望无际的三角洲平原河涌纵横、绿竹婆娑、山河秀丽,独有的水乡特色、散发出雨后安祥静谧的朴素之息,纯清大美风华粤韵的妙俏氛围。

  小方和吕嘉一左一右,伫立在大长老赵佗的身边,同时居高临下观赏着西樵山,流青滴翠的沟壑,雾气漂浮的峰峦,,清波滟潋的江河,沃土田园、绿水青山、情不自禁地同声慨叹,“大长老,西樵山不愧南海明珠,碧玉翡翠的称号啊!”

  赵佗正在凝神四望,头也不回地附和着:“两位年轻人,你们都看到了,西樵山,一颗明珠,照亮珠江三角洲,万般气象,景色怡人,江山如画啊!远眺海阔山高,富饶秀丽,真是壮美的地方。”赵佗兴致勃勃地提出建议“小方,吕嘉,我们一齐攀登上山顶峰,感受一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势,体会放眼观山海、胸怀天下人的情愫,描绘岭南未来的宏图擘画如何?”小方和吕嘉异口同声:“大长老,我们要为西樵山,为岭南作无私奉献!”赵佗慷慨激昂地说:“泱泱华夏、昊昊神州,岭南地北两重天,秦征五岭,开疆拓土,无情的战争,死伤人命,残酷啊!赵佗身为主将,功不可没,亦罪不可赦!现在,只能面对苍天大地誓愿,为岭南百越诸族谋福祉,让人民过上好日子,弥补自己深重的罪孽,为国亡族灭的缚娄国忏悔,为蒙味无吴的百越诸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果食言,违背承诺,天打五雷轰粉身碎骨以谢天下。”

  此时此刻的赵佗,头顶苍天、脚踏大地、胸怀岭南,眼望珠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造就一方特色,珠江三角洲水乡,独特的地理风貌,古老的人文风俗,正需要鸿蒙开化,破旧迎新,创造全新的天地啊!

  赵佗心中明白:华夏人文,上善若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水为财,汇聚为川,有容乃大,资源广进,物华天宝。岭南海隅,雨水充足,四季如春。珠江水系所流经的地域。是一个自然而成一体的地理环境。西北部遍布着与云贵高原连为一体的崇山峻岭。北部有五岭山脉横亘,中部的两广丘陵和众多的孤形山脉,时断时续,绵延期间。山岭之间,河山纵横,有南盘江,北盘江,红河水,左江,右江,柳江,漓江,桂江,西江,并与北江相汇聚,波涛汹涌,奔流南下,冲出虎门海口伶仃洋,形成源远流长一泻千里荡荡漾漾的珠江水系。

  赵佗记得,古籍管子《水地》篇中曰:“水者何也?万物之本源也。诗出之宗室也。”华夏文明形成发展的历史,与水密不可分,与治水息息相关,不仅孕育了华夏文明,也孕育了岭南独有的地域文化。

  岭南(五岭以南)是南越民族聚居之地,远古之时被视为蛮夷异域。岭南地区的人民千万年来形成的具有鲜明特色和传统悠久的地域文化,是华厦文化重要组成部分。它的生成演绎和传统发展,与“两山并驱其中必为有水,两水夹行其中必有山”的自然地理因素有着天然的联系,也与水系的形成和治水千年变奏相互渗透共同影响着岭南地域文化的历史嬗变。中原大禹治水的神话传说时代,颛项教化祭记水至幽陵,南至于交趾。舜时禹定九州“南抚交趾”。《吕氏春秋》言,禹治水“南至交趾”,交趾即趾,也称交胫国,处岭南。大禹与伯益所作的“山海经”中记载,交胫国即岭南的广大地区。“舜迹岭南”以及后世有关舜帝在岭南地区“留下”多处舜文化遗存的传说,都昭示着华夏先民曾经因治水跨越岭南,将人类的文明传播至岭南的典证。

  赵佗亲自领兵南征岭南,在粤东东江滨与百越土著作战,经历身负重伤后,退驻龙川,前无出路,后退无门绝处逢生的临危境地,真是不堪回首。往事如烟,时至今日站在西樵山顶眺望珠江三角洲,可谓痛心疾首愧疚万分。缚娄国亡族灭,罗仁深仇大恨心灵扭曲,雪恨殊妻圣女月娥和义仆,陈芥成为牺牲品,归根茶府都是赵佗的罪孽造成的,惭愧啊!赵佗只有用造福岭南才可以将功补过,得到百越部族谅解。

  站立在左右的小方和吕嘉,见大长老默默无言久久不语,憋不住开口问:“大长老,你在想着宏图大计吗?能不能告诉我们。”

  “能!”赵佗只回答了一个字,便扬手指着山下,振振有词地说:“你们看,一望无际的珠江三角洲,珠江干流之一的西江下游,是岭南西江、北江干流交汇处,是珠江的白鹅潭,我们要拓荒珠江三角洲的田地,就要治理珠江水系,筑堤围分东西两道,抵御西江,北汉的洪水,分别为沙头中塘,龙江河滨两段。我们首当其冲的任务,是与暴戾的洪水作斗争,筑堤围防水患,形成河涌,窦闸工程体系,完备防洪水,挡潮流,灌溉,排水,水运等功能齐全的基围灌溉工程体系,造福西樵部族以及百越诸族的所有民众千秋万代,过上好日子。”

  赵佗越说越起劲,兴致勃勃的拓展情怀:“小方、吕嘉,我们作为领头人,要站得高,看得远,要布局好,一劳永逸的民生规划,建设珠江三角洲粮食最大的区域,第一沃壤。筑起堤围,栽桑养蚕,名称樵桑园。剥蚕茧抽丝织缎。我们都看到西江、北江洪水对当地造成的危害,修筑东西两道防洪土堤,将来再修筑吉赞横基抵御上游的洪水。九江一带地势低洼,必须筑高堤以防范洪水,确保洪潮汛期暴雨泛滥堤围牢固安全。”

  小方和吕嘉听罢大喜,一时忘记了失去至亲的哀痛,齐声说:“大长老的计划为民造福,我们要以悲痛为力量,动员族人立即行动,着手开山凿石,建筑提围,防洪潮,治水患,确保农田旱涝保丰收。”

  大长老赵佗下定决心,为岭南建功立业,创造福祉,筑堤围,垦荒田,种稻产粮,吃大米饭。首当其冲的第一步,就是治理珠江水系,排洪挡潮,保障农田的生产收成,为百越民众千秋万代谋划生活的条件。小方和吕嘉,化圣女月娥和义作陈芥死亡的悲痛,为力量按照大长老赵佗的部署,绘出了西樵山下筑堤围防洪的挚画宏图,上交大长老赵佗。赵佗对小方的聪明智慧非常赏识,对吕嘉的气魄胆略更是喜爱看重,于是雷厉风行召开会议,宣布发展大计。吕嘉带领吕彪、阿水、阿木、阿石,向西樵山部族的族人宣传大长老为民众造福的规划,蛮姑母子第一个响应,并且挨家挨户动员族人参加会议,听演讲,开眼界,图上进,鸿蒙开化,摆脱蒙昧无知的习性,做转时代的智人,创造新的天地。

  赵家军的副将赵武,赵岚指挥赵家军,整整齐齐地排列坐在会场的前面。会场庄严肃穆,井然有条,丝纹不乱,秩序整齐。

  大长老赵佗高高站在讲台上,开门见山地说明修筑围堤治理珠江水系的必然性和重要性,强调古老的岭南靠山吃山近海吃海打兽捕鱼单一的生活方式落后过时了,必须引进中原农耕的先进生产力和技术,方能改变贫穷落后的面貌。

  赵佗振振有词依经据典的说,昊昊神州,泱泱华厦,从盘古辟地,女娲补天开始,开创了千古文明。人类生生不息,发展壮大。历史的进程实践证明,土地是人间生存的根本。民以食为天,食以粮为主。粮食从哪里来?当然是靠人用双手开拓土地耕种五谷,产量丰收获得的。这还得从圣人神农说起。

  神农是华厦创世的圣祖。远古的时候,百姓以采食野生瓜果,生吃动物蚌蛤为主,腥臊恶臭伤肠胃,经常有人受毒害得病死亡,寿命很短。炎帝神农氏“宣药疗疾”救伤病人命,使百姓延年益寿。跋山涉水行遍三湘大地,尝遍百草,了解百草之平毒寒湿之药性,为民寻找治病解毒的良药,亲口嚼尝百草,“一日遇七十毒”。神农在尝百草的过程中,认识了百草治病的功效,发现具有攻毒袪病养生保健作用的中草药,由此令病有所医,不复为疾病伤亡,故先民封他为 “药神”。炎帝神农氏终因尝“断肠草”被毒死,葬于长沙茶乡之尾。

  炎帝在尝百草的过程中,认识了五谷,于是采集了五谷的种子,播种育秧,开垦田地,教人农耕,生产粮食,吃米饭,彻底改变了采食生果的陋习,后人为纪念炎帝分五谷、教农耕的功德,封称为神农。可是,天不从人愿,不是下大雨发洪水淹没田园庄稼,造成水患,就是大旱干枯土地造成旱灾,田地失收,人就是饿肚子难以生存。为了对抗天地自然灾害,最有名的圣贤就是大禹治水。

  古籍《山海经》记载,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帝乃命禹率布衣上以定九州。禹娶徐山氏女,不以私售公,自卒至甲四日复往治水。禹治洪水通辗辕山,化为熊,谓山氏曰:“欲响闻鼓声乃来。”禹跳石、误中鼓。徐山氏往见禹而坐熊,惭而去,至嵩高山下,化为石,方生启。禹曰:

  “归我子,”石破北方而启皇。这就是华民夏民族最早的文字记载。(文言文)

  大禹治水《鲧禹治水》是神州古代的神话传说故事,著名的上古洪水传说,他是黄帝的后代。三皇五帝时期,河水、洪水、泛滥,鲧禹父子受命于尧舜二帝,任崇和与夏伯,(负责治水官)

  大禹率领民众与自然灾害洪水作斗争,最终获得胜利,面临滔滔洪水、大禹从鲧治水的失败中汲取教训,改变了以“堵”为主的办法,对洪涝进行疏导,体现出大禹具有带领人民战胜困难的聪明才智。大禹为了治理洪水,长年在外,与民众在一起奋斗,置个人利益而不顾,一心为公,“三过家门而入”,誉满神州,流传千古,成为后人学习的楷榜模样。

  大禹治水十三年,耗尽心血与体力,终于完成了治水大业。今天,大禹虽然已经作古几千年,可是大禹治水的功劳,“三过家门而不入”的精神,大公无私的气魄,在华夏民族中前赴后续,继往天来。发扬光大,依然鼓舞着炎黄子孙与洪涝水患作斗争。赵佗作为南开五岭的大长老,和缉百越,更有责任,先知党先觉后知党后党,带领岭南百越民众学习大禹的精神,治水的经验,治理好珠江水系,防御洪涝水患,开垦珠江三角洲农田,栽禾种稻,生产粮食,养活百越民众,彻底改变上山打猎为生的古老陋习,过上耕种稻禾生产稻谷吃大米的好日子,广大民众,大家听明白了没有,有没有信心跟着赵佗拧成一股绳,治理珠江水系,建筑堤围,为农田防洪挡潮,庄稼旱涝保丰收,过上新的生活。到那时候,家家安居乐业,户户丰衣足食,赵佗的梦想实现了,赵佗欠下缚娄国国亡族灭的罪孽,就可以将功抵罪,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广大百越民众,大家明白了吗?

  “大长老,我们都听明白了,我们都听你的。甘心情愿跟随大长老”

  “大长老,我们与大长老同甘共苦,跟着大长老治理珠江水系”

  “建筑堤围,开垦农田,耕种水稻,生产粮食吃大米饭过好日子”

  “大长老,我们齐心合力,治理珠江系,把江滩为田园,改变岭南刀耕火种,茹毛饮血的古老生活,走向文明,的农耕时代,开拓岭南,西樵山,开创美好的未来”。

  赵佗面对群情振奋的场面,心中也异常的激动,他充分地认识到,还处在新石器末期的古老的岭南,不正是和中原上古神农教人农耕的时代一样的吗?西樵山部族民众筑堤围治理珠江水系,不正是和大禹治水一样的千秋大业吗?赵佗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必须以大禹为榜样,克已奉公,无私奉献,为岭南民众造福祉,更是为自己一生出人投地建功立业主,光宗耀祖。

  茫茫宇宙,阴阳运行,风云变幻。浩浩太空,日月辰星,天地永恒。黑夜,阴邪升月亮,白昼,刚正出太阳。四时气象,风雨雷电,苍天抖擞,霜雪冰冻,大地严寒,万物更新。周而复始。一年四季春华秋实,夏长冬藏,旺盛衰落,周期极反,因果循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动物——天地孕育,万物——阴阳滋生。人类——万物之灵,利用万物,开发自然,拓荒土地,养活自己,缔造人间,生生不息,发展壮大,与天地永恒!

  赵佗,自己彪榜是圣地神州的炎黄子孙,秉承华夏先贤的雄心壮志,北往南来,为岭南,开疆拓土和缉百越,大展鸿图,带领西樵山部族的族人,为实现心中梦想的宏伟大志开发岭南为百越诸族造福。筑堤围,为珠江三角洲的富饶田园防洪挡潮,治理珠江流域的水患,确保旱涝保收, 泽荫千秋万载。

  说干就干,赵佗身先士卒,率领赵家军将士,在西樵山边开凿石场,搬下河边装上战船,运送到规划好的筑堤地点,再搬出船仓,丢下河滩,垒成石堤,挡住浩浩荡荡的珠江流水。

  赵佗佇船头,目睹吕嘉,小方带领阿水,阿石、阿木和傻蛋一班年轻人和西樵部族的民众争先恐后搬运石头,满意点头称赞,看着石堤垒成长长的堤围,非常开心,高声大喊:“吕嘉,小方,你们都是好样的,干得快,干得好,效率高。太阳就要下山了,大家再努力一把力,抓紧把船上的石头搬出云,我们就可以一齐坐着战船回家,吃饱饭,睡好觉,明天再干”。

  吕嘉回头望了赵佗一眼,大声回应:“大长老,吕嘉遵命!”

  小方也高声呐喊:“兄弟们,大家再努一把力,把船上的石头搬出船仓,垒到围堤上,乘船回家吃饭,睡觉。”

  众兄弟齐声附和:“大家加快干,回家甜甜睡一觉,明天再干。”

  大长老赵佗治理珠江水系,筑堤围防洪造田的创举,敢为天下先的胆略,气势惊天动地。西樵山部族的民众看在眼里,喜上心田。感恩戴德。大长老劳苦功高,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百越诸族造福祉,过上好日子!民众欢声雀跃,男女老少走投相告,赞不绝口,传递着一个讯息,描绘未来生活一个美好蓝图,所以,族人自发提出参加筑围堤的工作,齐心合力,拧成一股绳。协助大长老的赵家军,尽快实现梦想,完成筑堤围的大计,垦荒造田农耕水稻,吃上大米饭,过上跨时代的好日子。

  翌日清晨,红太阳刚刚冒出东天边,光芒万丈,照耀着流青滴翠的西樵山,红绿相映,烟霞雾霭,漂浮染缀,灿烂辉煌。

  西樵山部族的男女老少,前呼后拥,跟随着大长老赵佗率领的赵家军,浩浩荡荡前往采石场搬运石头,装满战船起锚,扬帆航行。战船行驶到临近筑堤的地点,却看不见昨天垒起高高的围堤。筑堤的地段,清波荡漾,水清见底,却根本找不到一块石头。怎么一回事?赵佗、赵武、小方、吕嘉和昨天参加搬石垒堤的群众,眼瞪瞪地看着四处空无一物,简直是一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都向大长老投去询问的目光,谁也说不出一句话。连赵佗一时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奇怪啊,昨天大石垒起的围堤,一夜之间失去了踪影,一个石头都看不见。哪里去了呢?人人惊讶,愣立当场。难道石堤底下泥浆松软,所有石头都下沉到水底去了?只有这一种可能。

  西樵山位于珠江三角洲西南部,地处北江和西江之间,原是一座古火山。珠江三角洲远古时代还是一片古海湾。传说4500万年以前,一次海底火山爆发,喷出大量岩浆,冷却凝结后形成一个锥状的山体,后来继续发生了几次喷发,在锥状山体的周围出现了许多小小山体,形成了峰峦簇拥的灿若莲花的西樵山上十二座郁郁葱葱的山峰,高低叠翠,构成独具风韵奇特的妩媚的格调,崎妮的美景掩映在翡翠碧绿的世界里,朝阳染红彩霞,山花争研斗艳,山泉潺潺流淌,仿佛穿越在诗篇和画卷中。奇崎突屹飞瀑流泉。西樵山最精美绝伦的景致。“巨石崚嶒陡峭壁,猿啼虎啸鹤鹰飞,鬼斧神工天造物,名山胜景地神奇。”西樵山沟壑溪涧,参差交错,林深苔厚,石裂隙纵横,水清澈碧透。极目名胜风景,令人由衷感叹:“真是天下奇观千万漾,移来一片在西樵。”赵佗高瞻西樵山,远瞩汪洋南海,想到珠江三角洲原来是深海,经年累月泥沙淤积形成,恍然大悟,昨天垒起来的石围堤,一夜之间完全沉陷下水底,真是少见多怪,愚蠢得很。

  赵佗感慨万千,扬手指着水面说:“兄弟们,赵佗想明白了,古时候这里是小海,几万年开始淤积泥沙形成现在的珠江三角洲,地底下都是松软的泥浆,垒起的石堤沉重,沉到水底下了。老天爷给我们出了一道难题,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

  吕嘉和小方心急火燎地走到赵佗身边,面对默默无言想着心事的大长老,欲言又止,若无其事地等着赵佗开口说话。

  赵佗胸有成竹,坦然面对平静的水面,欲笑不笑地问:“吕嘉,你在西樵山生活多年,对这个地方熟悉,有什么看法吗?”

  吕嘉扬手指着靠山边的一遍沙滩说:“大长老,你看,石堤还在。”

  赵佗没有回答吕嘉,却又望着小方问:“小方,你从小遇事冷静,爱动脑筋想事,垒起的石堤围不见了,原因在哪里?”

  小方非常认真地回答:“大长老,吕嘉不是告诉大长老,靠山边大沙滩的石堤围还在吗?说明什么呀?大长老心中有数,明白的。”

  赵佗却严肃而认真地盯着小方,说:“本长老的意思,是让你回答,垒起的石堤围一夜之间消失了,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小方想也不想,信口开河地回答:“大长老,陈芥叔叔说过,中原大禹治水排涝,筑堤防洪,总结出来的经验,是先堆放沙子,结实基础,然后再堆石混合筑堤。因为单垒石堤有缝隙,必须泥石混合,才能结实牢固。山边大沙滩那一段堤还在,就充分说明,沙滩基础结实,可以承受重量,不会沉陷。而淤泥上垒起好的石堤,一夜之间不见了,是淤泥基础松软,石堤沉重下陷到水底,就不足为怪了,小方认为,筑堤围在江边,先堆放沙子,沙子浸水,结实基础,再一层石块,一层泥土垒堤,泥石粘连,泥浆渗进石隙,绝对不会出现裂缝,一层一层往上添加,不下沉,不渗水,就大功告成了。”

  吕嘉附和着:“大长老,小方说得很有道理,不妨试一试。陈芥叔叔生前诚诚恳恳做人,踏踏实实做事,从不弄虚作假,他讲的每一句话一个字都有典故出处,有根有据,他讲女娲娘娘炼石补天的故事,大禹治水的功德,让人谨记在心,刻骨铭心,可惜死得太早,如果还活着,筑堤围可以大派用场。”

  是啊!陈芥死的太早,死得无辜,死得轰轰烈烈,挚爱深情。赵佗平生,历人无数,从未见过像陈芥这样为朋友两肋插刀侠义心肠的男人,造化弄人,天不从愿,好人命短,天地太不公平。赵佗从陈芥的为人到死亡的结局的感叹中回到现实,石堤消失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只有重下决心继续干,告诉民众要筑堤围,先填沙子结实基础,再筑堤围的道理。

  民众当然相信大长老的分析,听从赵佗和赵家军将士的指挥,吕嘉和小方,再次向青年人作动员鼓励,造气势。

  说干就干,按照先填沙子结实基础的方法,治理珠江水系防洪阻潮工程大张旗鼓地干起来了。一道道大的沙堤呈现在珠江边横七竖八的交汇处,经过江水浸泡崩塌水中,几天过去,又下了一场大雨,经过江水冲洗,堆起的沙提不见了,全部沉陷水中,结实了堤围的基础。实践出真知,民间创造的经验,成为流传千古的民间智慧结晶,颠补不灭的卓越经验,珠江水系治水,从此开始了民间造福的功德。

  小方和吕嘉也从此开始,成为赵佗得力的助手,人人尊重敬爱的偶像,英雄手下无弱兵,赵家军也在西樵山部族民众的心中,树立起军威和形象,深入人心。

  赵佗非常看中小方,年纪轻轻才智过人,见多识广,当然,小方能有这样超凡脱俗应变出色表现,除了具备圣女月娥遗传的基因天赋,重要的是陈芥从小到大的言传身教。一个人的平生的成就,环境的影响和重陶教育何其重要!品行的仁德忠义,贤良善孝,温良恭俭,缺一不可,而小方,样样具备,堪称完美,无可挑剔。对于已经认作义子的吕嘉,勇敢机智,胸怀胆略,具备一种勇往直前的刚强意志和气魄,更是来于圣女天娥的遗传,年轻人心雄气壮,不甘人后,好好栽培,使其将来为自己建功立业的马前卒,是再好不过的人选对象。

  赵佗非常兴幸,圣女天娥和圣女月娥的两个好儿子,意气相投,志同道合,追随自己,忠肝义胆的气质溢于言表,体现在平时细小的言行举止中。现在,他是西樵山部族的带头人,将来无可疑议,是赵佗的左肩右臂,其是天地神炅恩赐的人生之大幸,机缘巧遇的命运和福气。

  赵佗得天时地利人和,一声令下,赵家军的将士和西樵山部族的民众,齐心合力,凝聚排山倒海之气势,雷霆万钧之力量,开山凿石,百艘战船沿沿不断地靠近码头装石。一船一船地送到建筑堤围的现场,搬下船送到堤围上,垒上一层大小石块,再铺上一层淤泥复叠,如此这般地一层一层地铺筑,一段一段地加高增大,堤围的基础,丝文不动,足见利用沙子浸泡牢固结实,具有巨大的承载力,千秋万代功效不减。水底凝沙的作用,是人类筑堤治水的真知卓识,实践经验,技术智慧的结晶。

  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岭南的夏季,雨水特别多。下了一夜雨,第二天又出现了明亮亮的太阳,一场大风吹过,刮起满天乌云、弥漫苍空,雷声在当头响起,闪电划破长空,暴雨又铺天盖地稀里哗啦地倾盆而下,云矮天低,狂风怒号。天地抖擞,山岭湿淋淋活似哀嚎哭泣。山洪爆发,西江,北江的洪水猛涨,汹涌奔腾澎湃,急泻直下珠江。两江的交汇处白鹅潭,漩涡翻滚,巨浪滔天。珠江水翻滚泛滥,冲击着沿江的两岸,一片汪洋,淹没了西樵山刚刚垒筑起来的堤围,无情地咆哮着,急冲直下。待大雨停止、洪水退下、赵佗带领赵家军和西樵山的民众乘船赶到江中看到辛辛苦苦建筑的堤围,被激流冲开了几个大口子,垮堤的地段,还被洪水冲出几个大漩涡,深不见底。缺堤的大口历历然在目,呕心沥血筑起的堤围崩塌得不知去向,令人痛心疾首。悲伤落泪。老天捉弄人,水患祸害人,人间谋求生存用行动改天换地,希望过上好生活,和和美美的日子,谈何容易!

  赵佗心中明白,岭南气候变化无常,只有到了秋冬季节才能风平浪静,所以决定修筑堤围的决口先堆沙垫底,结实基础,待秋后再填补大堤的缺口。时到深秋,金风爽飒,蓝天白云,风平浪静,微波荡漾。赵佗下令修筑堤围,赵家军和西樵民众养精蓄锐,摩拳擦掌,憋足了劲头又重新开山挖石,继续修筑堤围。一船一船石料运送到筑堤的江边,搬运下船垒到堤围缺口。秋去冬来,严寒水冷,西樵山下,珠江岸边,堤围筑成又宽又大,牢牢固固地围绕着珠江水系蜿蜒弯曲地保护着田园,堤里堤外,栽种上桑树,摘叶养蚕,抽丝剥茧,纺丝织缎,创造出珠江三角洲桑基蚕园的千古佳话。

  一代英雄赵佗,北往南来,开疆拓土合辑百越,为蒙昧无知不识文字的百越人鸿蒙开化,弘扬传播华夏优秀的传统文化。为珠江三角洲治理水患,筑堤防洪阻潮,开垦良田沃土,种植瓜菜水稻,吃大米饭、过好生活、成就伟业、功德圆满,为岭南建奇功、敢为天下先、开创了古老岭南辉煌的成就,改变了蛮夷异域贫困落后的面貌,谱写出文明灿烂的岭南历史,竖立起神州南疆海隅千秋万代不朽的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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