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江板爷万字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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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江板爷万字小史

  关键词:牡丹江 板爷 城市品位 取缔 折腾

  1前世——板爷与城市一起走在了下坡路上

  听说新时期的骆驼祥子——板爷,是九十年代初的事。在减员增效的大话语下,京城同样有了大量的下岗,于是乎复兴了一个旧行当——板爷。

  “黄包车”在牡丹江的历史上也曾有过,但至解放后随着消灭剥削,解放压迫,在1950年代初就已绝迹了。而再次有了板爷,正好是2000年。万万没想到,牡丹江的新世纪竟然要用板爷去开篇。

  以国有为主体的城市经济格局呈败象于1995年,此后下滑加速,至国企减员增效时,原有的“八大金刚”,既不金,也不刚,或停产,或倒闭,或转卖,由此至2000年就累积了数量庞大的下岗人员。尤其是40与50人员,造就了城市特有群体。时到今日,也不能根本性扭转。

  而下了岗,就有闲,就去政府讨说法。因为在理论上,政府是最高神祉,既监管无力,让大庙小庙的方丈腐灯油,败庙产,但也不能因方丈之捞,而让和尚没了饭碗端,政府监管之责免不掉,因为那些方丈也是你任命的。

  说远点,自出“下岗”一说,我就不待见。不加强对方丈监管,而拿和尚多寡来说事,起码不道义。国企即便养点人,那也是国企的社会责任。咋说也不能像今日的国企老总自己开着千把万年薪,而不愿意去养活手下职工。时值全省有一个论文研讨会,在会上我就提出了一个让“和尚”去监管“方丈”,从内部加强企业监督管理的思路,再辅以会计轮换委派等技术手段,就可期以通过企业民主进行企业自我管理。到今天,我依然认为这才是国企监管路径中最正确的那一条。

  既富了方丈,“寺庙”就穷,且穷掉了底,有了大量失业与下岗,其最终恶果之一,倘若说是时牡丹江还有城市景观的话,也就是市政府经常被围堵,前门,后门都出不来人。有传言说,政府乔迁江南即源于此因。空间距离远,上访成本相应加大,也许就能阻挠住某些意志不那么坚定的上访者。有稽,无稽,且不论,但众多下岗所造成的社会问题,即便搬到哪,也绕不开,躲不过。

  时值张秋阳来牡丹江主政。面对众多下岗,尽管政府相当头疼,但还是陆续拿出了一些办法,而板爷车,则是众多措施中最得人心之一种。

  政府给下岗职工,不仅在外地集中购买了板爷车,还运回来,上了牌照,并进行了营运审核。

  2板爷——从板车到板爷嬗变

  2000年正式为板爷办理了营运手续,记得在文化广场还举行了一个盛大的首运式。此后有近2000辆板爷车上路营运。

  板爷上路伊始,无论牡丹江本地人,抑或是外地人,都颇感新奇,就喜欢坐坐。由于有政策优惠,就形成了价格优势,很快打开了市场,成为牡丹江人出行的一部分,俨然成为一道流动的城市风景。

  炎炎夏日,坐起来相当凉爽;绵绵细雨,坐起来,还可遮风蔽雨;更感觉是种时尚,由此受到市场追捧。

  初始,板爷营运范围一般也只在桥南主城:大体活动在东至东七,西至西七,北至火车南站,南至江滨之主城间。一般走行三道或五道街,只要起车费三元。与出租车五元起步价相比,可谓物美价廉。

  初始,板爷有个不成文行规——不过桥,无论江桥、立交桥,过线桥。究其原因在于,凡是大桥,就有坡度,人力车骑行太费力。因之,时到今日桥北与阳明一带的居民,依然很难打到板爷。

  有了市场,骑板爷日收入也就在百元上下。这份收入即便在今天看依然可观。由此板爷车也就一路涨了行市,从一开始的六七百元涨到了一千四五。由板车,至板爷,真正成爷了。

  3板爷——从兴盛到衰落的曲折祥子路

  当然市场也总会遵循价值法则,去摊薄利润,而竞争路径之扭曲,却多少有些让人无奈了!

  这源于牡丹江城市在二次城市化发育中,走了一条逆城市化道路。在城市不景气中开始流失——从人才,到资本,以致方向与信心。

  城市出口处这端,流失了能够引领城市发展的高素质人口及最需要的资本,而入口处那端,却只能吸纳一些密集劳动型人口。而城市又未能提供相应的密集型劳动产业群,可饭又不能不吃,因为只有一把子力气,于是流入的劳动人口也就瞄上了简便易行的板爷。

  2001年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板爷行列,而板爷车又有指标限制,在水涨船高中,板爷就被暴炒到了二千五六。

  狼既多,肉就少,在旺盛的市场需要求中,也自然要刺激出一个黑板爷市场。而相关的管理部门,竟有人为黑板爷做了保护伞,黑车由是开始兴风作浪,小小的市面上竟然同时营运着二千黑车,与二千“白”车。

  车一多,就打价格战。三元起步就降到两元,三元的活也能拉你到六七道街,及至更远的地方了。虽然利润走了下坡路,但毕竟还是养家糊口的饭碗,所以板爷还能不紧不慢的撑着尽管吃不太好,但总能吃饱的悠悠岁月。

  4板爷——从人力车到电力车“捉放曹”之嬗变

  2003年前后,就有卖摩托车的精明商人,瞄上了板爷市场,弄来一些电动三轮车,他们要给人力板爷来一个电力板爷的更新换代。

  电力车自然要比人力车先进,既不用人下死力蹬了,充电成本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最大好处则是车体大了,拉客多了。由是电力三轮开始进入板爷市场,也着实让电动车经营商美滋滋地赚了一笔。

  电力三轮板爷风由此刮起来。相关部门这时却不在位,即“不教”:面对众多的电力车,既没有管理规范,也没有管理要求,交警不管,运管也不管。如斯同等于默许,就有更多人以为电动三轮车,也能如板爷一样可以落上牌子。在此心理下作用下,一时间,电动三轮竟然发展到四百辆的规模。

  在电力三轮影响板爷市场,也影响交通情况下,这时政府才想到而诛之“诛”:

  而所谓“诛”,也就是开抓,抓住就罚款二百,再交点停车费,认罚后就一律放行。二百元皮痛肉不痛,咬咬牙,骑两天也就赚回来。由此,在抓了放,放了抓的猫鼠游戏中,电力三轮反而是越抓越多。

  没办法,政府出狠招子——彻底取缔营运电动三轮车。倘若抓到一律就地没收。电动三轮先后被抓了百余台。

  有高压,就必有高反弹。电力三轮板爷聚众围堵政府,集体上访,去哈,去京,但最终还是被“请”回牡丹江。

  但问题总是要解决的,而解决的路径也只有谈判。电力三轮板爷们的最大诉求就是:刚买的车,连本钱都没拉回来,倘若不问青红皂白一律取缔,咋办?电力三轮抓到的理就是“不教而诛”。如政府不让电动三轮车在市区营运,为什么要卖这些电瓶车!问题尖锐,但与法理吻合——法律没有明确禁止,即为合法。

  尽管有些理也屈,词也穷,但政府无论怎样也是强势。在不愿意经济补偿的情况下,各退半步,政府补偿了营运期限:将取缔时限延期至2005年的3月31日。并对营运电瓶车进行登记,登记了四百台左右.并严令至限期之日一律停运。

  电力三轮板爷求不到最好,也退半步,求个次优,虽满腹不愿被迫签了字,但毕竟多争取了一年多的营运时间。

  晃晃悠悠中,时钟就敲打到2005年3月31日,电动车大限到来。历经一年半艰难取缔,电动车或卖外县,或销毁,如今硕果仅存的已经不多。

  5创新——机动三轮市场被再次创造

  电力三轮车惨遭取缔,可机动三轮车与残疾人代步的机动三轮车却没人管,成为市场监管的盲点。面对这个市场发现,商家又开始开发新商机。于是乎机动三轮以及残疾人代步机动三轮车,大量出现在牡丹江市场。

  机动三轮上路以后,营运效果还不错。于是乎,机动三轮又与电力三轮一样,在一个新的市场周期中被捧红。自此在牡丹江大街小巷中,就多了一千多机动三轮车与残疾人代步车。

  但电力三轮前车之鉴,还为时不远,这就让很多人还小着胆子。可偏偏这时就有个了让人不能不抓的机遇——宁安营运机动三轮开始增型,淘汰下来一大批旧车,价格极低廉,初始时只要个二三百元,只是后来买得多了,才增至六七百。破旧三轮竟然被逆淘汰到了牡丹江。

  由于管理不到位,反应不迅速,短短的三四个月竟然有二千多台机动三轮出现在牡丹江街头。其中许多人由于初学乍练技术还不过关,事故频发。同时职业道德也没确立,在一个鱼龙混杂的无序市场中,为争活抢活甚而老拳相向。

  不能不管了,但管理部门之管,也只是见了抓,抓了罚,罚了放,然后再重复着下一轮周期。管理手段简单,还有创收之效,也许正是这一恶性周期的润滑剂。

  6对决——2005年机动三轮有赢有输的生存权

  交警与运管倘若反应够迅速,就不会蔓延扩大,可既已如此,政府就不能不出面了。与电力三轮一样:坚决取缔。但2005年10月对三轮车的取缔,还是学了个乖,进行得有模式有式:

  先是在媒体大造声势。又在11月28日取缔机动三轮车之日前,查封在牡卖三轮车的厂家。再辅优惠政策,如弃车后,可以登记安排工作,小额贷款等。

  尽管相应优惠政策未能全部落实,小额贷款也未及时到来,工作安排的也不够理想,但总是给了几台弃车的经济补偿。有了这些铺垫,理就直了许多多,到11月28日大限之日后几天还悄无声息,可至第二个星期,就猛抓,一下子就抓进去100多台。

  于是乎电力车的故事再次重演,依然有很多人去政府讨说法,可这次却没有不教而诛的理了。只几个防暴警察出来站一站,道一句:“再不走,就抓人。”话音甫落,人就一哄而散了。

  此后开始砸车,打击力度加大。更多的车被砸,被扣,被没收。与机动三轮车的博弈,政府取得完胜,一场对决战就此落下大幕。

  可在政府与残疾人代步车的博弈中,无疑,政府输掉了。

   取缔机动三轮车,理当包括残疾人代步车,但让人没想到的却是不仅残疾人不干了,体制内的残联也出面维护。

  人心凝聚,有组织的群体优势由此显现,体制外的残疾人聚会请愿,群体上访,联名上书,且拿着残疾人代步车相关文件。是时聚集了三百多名残疾人,由火车南站去人民公园集会,一路走来洋洋洒洒。更蔚为壮观的是,怕闹事,警局竟动用警车开道,并录像留证。

  残疾人赢得了彻底胜利:不仅可以继续代步,而且可以营运。

  但营运要接受规范,既审核发放可以上路的登记卡,颁发并张贴残疾代步车黄色标识,且成立自强车驾驶员协会,加强行业内监管与自律。此后办法进一步细化,运营车辆固定在240多台左右。

   整顿当然不能不整顿板爷,板爷又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2006年8月15日又开始抓板爷车,而目的只是重新办理牌照,进行审核登记,且佩带胸卡.让上路的板爷更加规范。黑车由是受到打击与惩处,而白车则生存下来了。

  红色高跟鞋网友这样说:三轮车营运是全国性的问题,上海取缔板爷车补偿1万。而在北京同样有三轮板爷车,且还是一道旅游风景。

  拿不出这笔补偿,估计板爷车三年内不会取缔,如果真取缔了,失业人员多了.会给社会上带来更多的社会隐患。我想,这也是牡丹江市民所不想看到的,也不希望的,更何况还有愿意享受板爷车带来的方便的更多市民呢。

  (我很钦佩这位红色高跟鞋网友,有着深刻人文关怀,而且分析得也在理,在尊重原意的基础上,适度作了改写。很希望能以此文进行沟通,倘若“红色高跟鞋”网友见到此文)

  7今生——与城市共折腾

  一语成谶,果真被红色高跟鞋网友料中,从06到08,正好三年,再次遭遇哈姆雷特悖论:是生存,还是死亡?对于板爷来说,问题比天大。

  2008年12月13日《牡丹江日报》刊发报道了取缔的板爷的消息:现行人力三轮评估后返还净值,开发2000个公益性岗位安置板爷,这是08年年底取缔板爷关键所在。而这个方案却招致板爷车主的质疑与反对。

  十二月二十四日,冒着零下十几度的严寒,两千板爷聚集到市政府,集体上访,请求收回成命,表达对取缔的质疑与反对。

  二十五日又聚带市政府门前高喊市长的名字,嗓子喊哑了,可他们也未见到市长。无奈的人们在寒风中坚持两天,其中越来越多的义愤群众也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人们群情激愤,吼声如雷。有帖子如是说当时场面。

  二十七日,事态还在继续。要吃饭的板爷,似乎成了雪乡寒冬中,众多棵并不协调的树,倔强地伫立北风凛洌中。

  生死存亡还未揭晓的时刻,板爷只能依旧跑在路上,面临生死大限,他们希望一切都如一阵风刮过。但要谋求生存的愿望,正与这个冬日的寒流一起悲凉着,而最大希望,就是让他们的吃饭人生还能继续蹬下去。

  8自白——“祥子”的声音

  不论过去,还是今天,凡是祥子就弱势,尽管他们有着强健的肌肉,可却弱势到没声音。在网上就很难听到他们的声音,也因为他们还不具备消费“声音”生活条件。

  难得的是,我还是收集到了几位板爷的声音。引录如下,看看他们所思所想:

  一名板爷业者的声明:

  有人说人力车不安全.请问:每年因交通事故伤亡的人员,有几例是人力车造成的!

  有人说人力车抢道,那么就请问:是机动车快,还是人力车快,人力三轮怎能抢过机动车?

  有人说人力车业者素质低,难到你敢保证其他业者的素质就都高?(因原文语法问题,有改正删节)

  而另有板爷质疑270元收入的公益性岗位:

  我们下岗工人,自谋了一条并不是高收入的生路。收入大致如此:夏天5至9月是旺季,在1000元到1200元间,淡季平均500元,这样算下来一年收入在8000至9000间。

  取缔了,按270岗位收入来说,我们一年还不到4000,这叫我们怎么生活下去!(因原帖有点过激,作了适度性删节。语法问题,也作了改正)

  倘若说前面是理与法的生存证明,下面则是“情”之呼唤,那就眼下“年”关正渐渐到来:

  取缔时间定在元月10号,连百姓最重视的“年”都不让板爷车们过好吗!板爷们这样追问。

  9路权——城市路权的资源再分配

  城市道路为谁而修?又应该跑怎样的交通工具?联系板爷生死兴衰,我们不能不追问这样一个根本性的问题。

  我们从人行路来看现今的路权安排。相比宽宽的行车道,人行路窄窄的,坑坑包包,七扭八弯,时有时无中,人行道几乎成了考验行人走路技巧的考场。逼仄扭曲的人行道正成为公共肥地,被各种利益蚕食成不能走人的“人行道”。生活在这样的道路控制系统中,作为一个行人,你只能感觉已被淘汰出以汽车为核心价值的道路系统。

  实际上公共道路,共有,且共享。车,商,行人,路权都是平等的,而且没车一族的行人优先是普世原则,但现今却被反其道而行之:两轮让三轮,三轮让四轮,没有轮的谁都让。由此形成了一个路权逆避让制度供给。将汽车霸权优势发挥到极端的事例,就有了汽车撞了违章行人白撞地方法规。如此背天逆时的叫嚣,好歹得《交通法》及时纠正,才不能孽种流传。

  但机动车总是愈来愈强梁,在马路上彰显着等级与富贵,路权就由机动与否分化成两极:强势的有车一族,与弱势的无车一族。

  可惜的是,三轮车因为人力也弱势。三轮也与违章的行人一样,成为要被灭掉的标的物。因为三轮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种对汽车的反动,为了汽车的尊贵,由此彰显城市的面子,也得消灭三轮。

  但这又违背了路权共享的基本涵义:

  其一是大众交通工具共享。受益城市道路交通,可以有使用任何一种大众交通工具的权力,当然包括三轮板爷以及倒骑驴之类人力绿色交通工具。

  其二是使用效率优先共享。也就是越多人共用,就一定比更少人使用享有优先权。有如公共交通。

  其三绿色优先共享。同样是多数原则,但在共享安排中,绿色交通工具优先。不环保的,不绿色的,也一定次之,再次之。

  被城市管理者认为霸权的小汽车,因为不绿色,因为更少,因为不大众,所以在路权理念中,永远是最后的选择。

  仅就绿色交通一点讲,板爷不但不应取缔,反而理应提倡。取缔板爷的根子,在说不出口的汽车霸权至上的路权安排,但太过强梁,只好心里说,而能拿来说事的微言大义则是城市品位,但此口实也实在太勉强。正因为勉强,所以即便在大城市,也不敢下狠茬子。

  板爷丢城市的人嘛?北京有板爷,就没有品位了嘛!而且连纽约都有人力三轮招摇过市。无论怎样跨越,你牡丹江能跨越过纽约嘛!

  反证也同理,倘若一举消灭板爷,牡丹江就能品位大增,没有了下岗要吃饭的累赘,经济发展也噌噌的,流入的人口那素质也都嘎嘎的。倘若因为板爷形象有碍观瞻,而误了招商引资大好前程,那就灭了板爷。

  倘若说牡丹江还有品位,也许在目前就是正视困难,寻求到突破路径,先摘了那顶贫困的绿帽子。

  10城市——路政霸权与谁在优先

  板爷甫一问世,我宁可步行,也不愿坐,因有种剥削别人劳动的感觉,怪怪的。可有朋友这样告诉我:坐他,才是帮他,他们靠劳动谋生,需要你的帮助。

  现在,即便想坐,也坐不了,也只能在道义上帮帮他们,与我有同样想法的,并不只是我自己,“豆包”网友就洋洋洒洒地列举了如下理由支持板爷:

  1.板爷有合法审批手续。两轮可以上路,三轮为什么就不能,何来非法一说?

   2.车主凭劳动赚钱.只是分工不同,何来没有品位!

  3.板爷车既方便市民, 又自谋职业养家糊口 .上为党分忧.下为民解愁.何害之有?

  4.为了面子工程.可连奥运火炬都不传递,又何来多少文化素养、蕴涵和品位?

  5.说影响交通,黑汽车,无牌车与套牌车就不影响吗?自行车就不影响交通吗?行人就不影响交通吗?只要上路就影响交通,干脆点,马路严禁行人上路,不让人走了,就什么也不影响了!

  还真别拿豆包不当干粮,看来“豆包”网友是个血性的东北汉子,说得直白,就是逻辑有点乱,也许是激愤之故,因此转引时有删节与修改。

  尤其是最后一问,可算是问到根了。那是对汽车路政霸权的本质性质问。说影响交通,就是说影响了汽车的交通,而不是行人的交通,相反,不仅不影响行人交通,行人还得三轮之利,顺畅行人的交通。

  影响交通的逻辑与现今改革的某些谬逻辑同理,即打着效率优先的幌子,用效率抹煞公平,干些不以人为本的事。这是改革中最大失误之处。

  这种错失体现在路权上,就是强调效率——机动车路权。不否认汽车高效,不然也不会发展起来。可倘若围绕于此建立路权体系,那么,一切非机动车的行为,都将是影响交通的行为,都应在取缔之列。

  按此逻辑推演——不影响交通的最佳办法,那就是行人扛起脚来走路了,倘若脚扛不起来,那就撞了白撞,上路就撞死。这样马路上就没有了行人,就不会再干扰交通秩序,遍地全是跑得贼快的汽车,城市由此有了品位——品位了城市,也品位了城市社会。一个要消灭穷人的逻辑,又怎么能说出口。

  由此我才弄明白,为什么人行道就没人打理,也没有保障了。一个不保障行人权利的道路体系,将会如何万恶,我不知道,只知道正在十恶百恶地恶下去,倘若任其发展,发展到万恶,也在迟早。

标签: 五爷庙的五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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