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中国]高山流水觅知音,女人何处去涕述?------女权[七期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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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山流水觅知音,女人何处去涕述?

  筑思|文

  战国基本就是晋楚的事儿,秦齐吴越都因偏居一偶而不能构成对持。夹在两个大国之间的宋做了两次和事老,以修“晋楚之好”。第一次是公元前579年,估计也就在这一年,“楚才晋用”的“琴仙”俞伯牙作为外交官回到了楚国,在归晋的路上遇见了以钟师职业为姓的钟子期,史上第一次中原的“琴”和南方的“钟”(“中庸”的来历可能来自“钟庸”)相与了,两人达成了“知音”之趣。我们可以看到,其实“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就是“晋楚之好”和“琴钟之谊[1]”的蒙太奇化,此为世人所不察也。

  任何美好的佳话,也像神话一样,并非完全虚拟,它们是社会理想和人类愿望的传达,是过去的历史和过去的世界的镜像。

  下面我用“高山流水”这四个字,来概括四部解禁影视作品,它们是《天浴》、《盲山》、《裸血》和《村妓》[2]。同样我希望读者能够注意到“高山流水”的蒙太奇背景!

  高:它是圣洁的雪山——纯。

  成都平原的西面,群山在那里愕然而止,形成举世状观的褶皱冲断带,反映了丰富的地质层次,被誉为“世界地质公园”。再往西就是青藏高原了,那里是世界屋脊,最接近“上帝”的地方。而她是一个成都女孩,当听着广播里喊“我们和当地人一起,同甘苦,共命运……”时,她心想,去草原,牦牛星空也不错,可以好好的体验藏族生活了哦。

  她叫文秀,张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在藏区,牧马的藏胞老金更她说“成都来的女孩都爱洗澡”,的确,我们的秀秀很洁净,白皙皙的。但她当为实现回到成都的梦想,被压在驻藏公社来往的臭男人的身下时,雪被玷污,神圣被亵渎。试问:是厄运,还是命运?

  在流产失血过度的时候,一个蹩子依旧走进她的病房,受伤的蹩子觉得自己享有革命战士的光荣,“上澡堂子都不用排队”,何况和一个柔弱的女知青“交流”!

  “我要回家,都不帮我,只有你能帮我,老金,求求你了。”——砰,一声枪响。

  《天浴》,“上澡堂子都不用排队”,什么是政治?什么是青春?

  山:你的那边是什么?——隔。

   中国的土地多半是埋在山沟里,人们一惯在那些个山沟的称呼前加个“穷”。我以往目睹的现实都是山沟里的女人被卖了出来,因为是“出来”,所以还有点“无可,无不可。(孔子)”但当看见一个刚毕业的青春美丽的大学生,被拐卖到了“穷山沟”——强做人妇,那是何种滋味?

  她22岁,叫白雪梅,《盲山》的女主人公。她在父母协同儿子下被“洞房”,看见了离家逃走被打致残的同命姑娘,目睹了村支书对拐卖行为的视若罔闻,听到了邮递员接受好处私毁信件的消息,最后她在警察半夜偷救下离开“山沟”……这是多么令人不忍卒睹的场景!但这却是集体村民——那行凶者和帮凶——的意识。

   最后其他受救的女人们,看着公公婆婆抱着孩子穷力的追赶,她们纷纷要求下车——“我的孩子”!难道真应了歌德的话“只有用阴道能占有女人”?世态炎凉……

  《盲山》,“你们都是畜生”,还有王法吗?

  流:逝者如斯——奈何?

   中国以前把流亡的人民叫“流氓”,其实如果家乡可以安居乐业,谁愿意去做“流氓”?可世上的流民,很多却是出于政治隔离而被驱赶,如西方的麻风病人和东方的“赤面”犯人。其中有个地方叫新疆,朝廷把那些刁民恶囚发配到那里,他们为了生存,自得“开辟新疆”了。

  《裸血》上演的故事就发生在那里,一片离中原最遥远的边土。女主人公叫秀女,他先被土匪拐卖,再被牧民救留,牧民的老婆“表姐”不能生育,还和猎户通奸,猎户买通“表姐”,要娶秀女;“姐夫”牧民眼谗,“嫁给那畜生,还不是我……”他先发制人了。猎户娶了秀女后,发现她已失处女贞洁,于是暴虐之!商人因此讥笑猎户而遭毒打,怀恨在心的他把仇恨又反施在了可怜的秀女身上……

   秀女被土匪、牧民、猎户、奸商这些行色人物一一强迫。秀女一个汉人农民的女儿,她像近代中国的百姓,被军阀、游牧、帝国蹂躏一样,真是痛不欲生!她的“男人”如流水,真是“谁家坐庄,谁叫赢!”

  最后,面对那群视人命如草芥的土匪,猎户进行了视死如归的抗挣。秀女也放弃了回到祁连山的故乡的美梦,奔向了血泊之中的猎户——草原狼!这时候我耳边响起《天下无贼》里傻根的话:“俺就不信,狼都没伤害过俺,人会害俺?咋人比狼还坏呀?!”

  《裸血》,“为我生个儿子”[3],强奸与强权谁更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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