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民族的亚圣——伟大的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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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孔子卒百余年之后,邹人孟轲受教于孔子嫡孙子思之门人,成为拔出各分支流派之上的儒家大师,当时无人可与比肩。孟子事业的高潮,曾经是后车数十乘,侍从数百人,往来数国之间,以传食于诸侯。西汉孝文帝时,《孟子》一书被列为五经之传记,渐不在诸子之数。唐代韩愈尊孟子为孔子的继承人,就是“道统说”。五代后蜀及宋初刻十一经,《孟子》列为一经。北宋时,宋仁宗首次把论语孟子大学中庸拿出来合在一起,让学生学习。南宋朱熹编集《论语》、《孟子》、《大学》、《中庸》为四书,《孟子》始与《论语》并称。至此国家公认的把孔子尊为“至圣”,孟子也因之被尊为“亚圣”。

   孟子得以与孔子比肩齐名,成为奠立儒家思想体系的一代大师,不仅是因为诸侯的礼遇和后代的推崇,而且具有充分的内在原因。孟子虽称“予未得为孔子徒也,予私淑诸人也”,但他却能理解孔子以政治理想为最高境界的精髓。不仅继承孔子的思想学说,而且进而以第二个孔子自居,要做“王者”,要“平治天下”,孟子说:“由孔子而来至于今百有余岁,去圣人之世若此其未远也,近圣人之居若此其甚近也,然而无有乎尔,则亦无有乎尔。”孟子具有和孔子相类似的开创意识,孟子虽有入仕要求,但却没有成功,而这又恰恰使孟子成为了一个以思想家身份著名的人物,这一点又尤其与孔子相似。

   和孔子一样,孟子一生不得任用,“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史记·孟子荀卿列传》)。即使这样,孟子仍然说:“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由周而来七百有余岁,以其数则过矣,以其时考之则可矣。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单纯从数的关系上说,孟子共算过两笔帐,一是自孔子至孟子百有余年,这笔帐是要说明孟子与孔子的接近;二是自周文武王至孟子七百有余年,其间尚无王者出现,应该是够五百年就再出现一位王者的。这第二笔帐实际上是把周兴以后第六百年出现的孔子都没有看在眼中,而要直接继承周文武王了。因此孟子心中的理想是要做“内圣外王”,那么孟子要做一个什么样的外“王”呢?孟子曰“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也”,居然是这样的“王”,多么的伟大,又多么的难行啊。

   那么假如孟子当了“王”,孟子的“王政”是什么呢?其就是今天流行的,源于西方的“最低生活保障”,熟不知中国人孟子却是其的首创。孟子曰:“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及陷於罪,然後从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是故,明君制民之产,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於死亡。然後驱而之善,故民之从之也轻。”

   “今也制民之产,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苦,凶年不免於死亡。此惟救死而恐不赡,奚暇治礼义哉!”

   “王欲行之,则盍反其本矣。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於道路矣。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那么这样的“王”,有什么规矩没有?

   孟子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这不是比卢梭早一千多年的“契约论”吗!

   孟子曰:“君有大过则谏,反复之而不听,则易位”

   孟子曰:“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

   而这样的“王”国,其的宗旨是什么?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当然这样的“王国”,还要有“王”,还没有民选。还不是我们今天的理想社会,要知道这两千多年前的思想。但就在今天的中国,谁配能指责孟子呢?何况孟子还有“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宗旨,还有“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於死亡”的最低生活保障,而我现在看见的却还有一家三口,要完全靠父母退休金养活的。有谁能说千年后的今天,孟子这样的“王国”,在中国还不是奢想呢?

   而以上这些“民主”的理念,就是孟子相对于孔子的“仁-人道-自由的理念”的开拓性的创造。

   而孟子的“内圣外王”之路就是:“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内圣就是“舍生而取义”“我善养吾浩然之气”“至大至刚,配义与道”,“塞于天地之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孟子还是言传身教的师表。

   孟子的教义,早在汉初,儒家和黄老的道家,就展开了一场争论,《史记儒林传》载,黄老学派的黄子,认为“汤武非受命,乃弑也”,而儒家的辕固生,则继承孟子学说,认为是杀一独夫纣。最后以刘邦的例堵了黄子的嘴。但最后却是汉景帝说:不要在说汤武受命事了,从此中国历史上的儒生谁也不敢碰“民贵君轻”和“杀独夫”这一说了,因此孟子的学说只剩下了“性善论”。而到了明朝,中国历史上最专制的社会,在这个社会,大臣扒下裤子挨打,不以为耻,反以把不喊疼为荣,而皇帝可以几十年不和大臣见面,宦官可谓“九千岁”,就是这个王朝的开创人朱元璋,在读《孟子》读到“草芥”“寇仇”,勃然大怒,认为“宜非臣子之言”,怒曰:“使此老在今日,宁的免耶?”议罢其孔庙的配享,将之赶出孔庙,并下诏谁敢谏说以大不敬论。当时大臣唐抗大义凛然而谏道:“臣为孟轲死,死有余荣。”最后在很多儒生的死命反对下。达成了删改孟子的妥协,结果被删了八十多条,孟子的配享才恢复。所以这也就明朝最专制的起源。

   综上所述,经孟子发展了的儒家,更实为专制社会的死敌。因为专制帝王的害怕和阻挠。尊崇孟子就成了表面现象,实际上却如梁任公所说:“自昌黎倡之,宋贤和之,孟学似光大矣。然于孟子经世大义,无一能言者,其所持论无不与之相反......自宋以来,有尊孟子之名,无行孟学之实!”(《饮冰室书话》)如此,儒家何罪之有!

   啊,伟大的孟子,其完全可与孔子并肩也。但用孟子的话说“岂惟民哉!麒麟之於走兽,凤凰之於飞鸟,泰山之於丘垤,河海之於行潦:类也。圣人之於民,亦类也。出於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盛於孔子也。”因此尊从孟子敬师意,孟子还为中国两大圣人中的:“亚圣”。

   中国的“第二圣人”--孟子。(生于约公元前372~前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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