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兽杨志心里苦!惨到小流氓都欺负他,被逼无奈杀了恶人翻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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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井蛙(作者原创授权)

在《水浒传》中,青面兽杨志被安排在第十二回出场,施耐庵给他量身定制的身世是:“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年纪小时,曾应试武举,做到殿司制使官”;杨志出场时,有一段关于他外貌的描写:“只见那汉子头戴一顶范阳毡笠,……生得七尺五六身材,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梁山排座次时,杨志排第十七位,星号天暗星,担任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

从上面简要介绍可以看出,杨志是名将之后,武举出身,杨门三代前仆后继、忠贞报国的基因一直在他血液里流淌,“指望一身本事,边庭上一枪一刀,博个封妻荫子,也与祖宗争口气”,这是他人生最大的追求。

然而,命运多舛,事与愿违,杨志空有满腔报国志、一身真本事,却是事事不顺、处处不利、时时晦气,简直是“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倒楣透顶。杨志脸上那一大块从小到大都陪伴着他的青记,也为他博得“青面兽”霸气绰号,但从他一生的遭遇来看,晦气如同这块青记一样,也从没有离开他半步。杨志上应天暗星,施老先生这个“暗”字用得好,用得妙!这个“暗”喻示杨志一生的惨淡,一生的灰暗——他的天空从来没亮过。

青面兽杨志心里苦!惨到小流氓都欺负他,被逼无奈杀了恶人翻了身

在《水浒》中,杨志一出场就带着晦气:十位制使押运花石纲,九位回到京师交纳了,偏偏杨志押运的船只被黄河风浪打翻,花石纲失陷了,回到东京也交不了差,不得已,杨志只能远走高飞,避难江湖。盼呀盼呀,终于盼到老天开眼,皇帝大赦天下,杨志收拾一担钱物,想去东京枢密院活动活动,以求官复原职,再当制使,不想却在梁山被同样不得志的林冲抢去。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杨志出场就晦气,后面更是霉运不断。

别了王伦,下了梁山,到了东京,费尽周折,钱财使尽,枢密院内上下打点,终于得了一纸文书,兴冲冲投奔殿司府,不料却被高俅大骂一番,赶出府门,所求之事不仅不给办,而且连一点面子都不给。

更何况,高俅与杨志二人,一位是破落户出身,一位是北宋名将之后;一位是投机钻营,一位是赤胆忠心;然而造化弄人,一位成了殿司府太尉,一位成了落魄英雄;一位是舍得颜面、屈尊相求,一位是破口大骂、无情驱赶……

杨志心里苦!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钱财使尽,欲得盘缠,杨志要插标卖刀。

青面兽杨志心里苦!惨到小流氓都欺负他,被逼无奈杀了恶人翻了身

这是把祖传宝刀:削铁如泥,吹毛即过,杀人不沾血。宝刀配英雄,何况这是忠烈杨门的家传宝刀!杨志哪里是在卖刀?他在出卖祖宗的荣耀。

杨志心里痛!

俗话说:人要是倒楣,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缝!杨志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天子脚下,繁华帝都,巍巍皇城,他会因卖刀卖出官司——他碰到了泼皮牛二。

其实,对于牛二,杨志一开始似乎就有防备。

这把祖传宝刀,杨志心里价位是“千百贯钱钞”,也就是说一千贯也行,几百贯也行,但是碰到牛二,他一开口就要“三千贯”——他知道牛二不想买,也不会买,他想抬高价吓走牛二,摆脱纠缠。

但他碰到的是泼皮牛二!

牛二一“粘”二“赖”三“诱”,杨志无法脱身。

杨志很耐心地向牛二解释,但坏就坏在了他的耐心。言多必失,他解释得越细,给牛二留下的把柄就越多,待到真正明白自己遇到了麻烦,杨志已经无法脱身。

杨志心里怒!

也许那时那刻,杨志的脑中种种情形一闪而过:押运花石纲,十人九复命,就他一人黄河里面翻船,命运戏弄他!一担钱物使尽,才申得一纸文书,却似一张废纸,毫无用处,枢密院欺骗他!投身殿司府,破落户出身的高俅根本不拿他当根儿葱,破口大骂,真是颜面丧尽!身无分文,欲卖宝刀,却碰到了如狗皮膏药一样死缠烂打的牛二。

连一个小小的泼皮都敢欺负他!

杨志心里恨!

青面兽杨志心里苦!惨到小流氓都欺负他,被逼无奈杀了恶人翻了身

杨志没鲁智深“江湖”,也没鲁智深豁达,更没鲁智深坦荡,他有欲有求,但是却求之不得,现在身无分文,却又麻烦缠身,他已是穷途末路,他乱了方寸。也许,根本就没那么复杂,在那一刻,他只是发怒,他要把所有的苦、所有的痛、所有的恨都变成怒火,集中在那把宝刀上,他要拿牛二泄愤!

于是他连搠三刀,杀了牛二!

且说杨志杀了牛二,自首开封府,押入死囚牢。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是,因为他杀的是官恶民厌的泼皮牛二,且牛二家又没苦主,结果这次官与民取得了难得的一致:死囚牢内外照顾他,州桥旁众人帮助他,开封府上下周全他,杨志最后被从轻发落,断了二十脊杖,充军发配大名府。当然,杨志一生命运就此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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